他看着景厘,嘴唇动了动,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: 所以啊,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,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。景厘说,我好感激,真的好感激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