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沅思来想去,总觉得不放心,终于忍不住给霍靳西打了个电话。 也就是这一个瞬间,鹿然终于可以艰难地发出一点点声音:叔叔痛 陆家的利益关系网盘根错节,上次陆与江被当场抓住也能取保候审,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让他在取保候审之间再度犯案,这样,有再大的人物护着他,他也逃脱不了罪责。 翌日,慕浅在家中贮藏室一通搜罗之后,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陆家。 鹿然似乎有片刻的犹疑,随后才咬了咬牙,开口道:我想回霍家,我在霍家住得很开心,他们家里的人都很好,我很喜欢那里。 你叫什么?他甚至还可以从容不迫地跟她说话,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?叔叔是在疼你,知道吗? 我当然不会轻举妄动。慕浅说,我还没活够,还想继续好好活下去呢。 从二十分钟前,戴在鹿然身上的那条项链被扯下,被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,失去定位和声音的那一刻起,慕浅就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。 慕浅蓦地意识到什么,转头看向陆与川,鹿然没有在那里了? 叔叔叔叔此时此刻,鹿然似乎已经只看得见他了,嚎啕的哭声之中,只剩了对他的呼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