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的声音,鹿然似乎吓了一跳,蓦地回过神来,转头看了他,低低喊了一声:叔叔。 鹿然尚未反应过来,就看见陆与江站起身来,一手掀翻了面前的木质茶几。 而他身后的床上,一脸泪痕的鹿然拥着被子,茫然地坐在床上。 说到底,霍靳西不是生气她要对于陆与江,也不是生气她跟姚奇商量,更不是生气她预计划的那些程序,他只是生气——她没有告诉他。 不。鹿然说,这周围的哪里我都不喜欢,我想回去。 话音未落,拎着他的那人一拳砸在了他的脑袋旁边的门上。 那张脸上,有着和鹿依云同一模子刻出来的眼睛,正注视着他,无助地流泪。 慕浅松了口气,来不及想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能一面紧紧抱着鹿然,一面低声抚慰她:没事了,他不会再伤害你了,有我们在,他不敢再伤害你 入目,是安静而平坦的道路,车辆极少,周围成片低矮的度假别墅,也极少见人出入。 只是她从前独立惯了,下意识就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可以搞定,因此在计划成型之前没打算告诉他,谁知道男人小气起来,也是可以很斤斤计较的。